“富田事变”到底是不是反革命暴动事件
“富田事变”到底是不是反革命暴动事件
富田事变这乃是我党在20世纪30年代初期经历的一次重大历史事件。戴向青撰写的两篇论文——《略论“富田事变”的性质及其历史教训》与《“富田事变”考》(以下简称为戴文),对富田事变定性为反革命暴动的说法提出质疑,并主张自1927年4月起,AB团已不复存在,故肃反行动中对AB团的打击根本就是错误的。然而,这些观点尚有待进一步商榷。
一
富田事变,其起因与肃反运动中针对AB团的打压密切相关。欲彻底弄清富田事变的真相,便有必要深入探究AB团的问题。
“在民国十五年底,共产党掌控了江西的党务,干预民运,而我因党团运作不得其法,陷入了无所依傍的境地。当时,我被派为中央特派员,对此感到极度焦虑。恰逢蒋介石从广东迁至江西,我便向中央几位常务委员请教,寻求解救危机的方法。不久,中央赋予使命,我便仿效其他组织的忠诚同志,着手在本省组织忠诚同志,与之共同对抗共产党。于是,我与程天放、周利生、王镇寰、洪轨等同志一道,成立了AB团,取英文‘反布尔什维克’之意,团结广大同志,投身反赤斗争。”(《江西省文史资料选辑》1982年第2期)因此,AB团堪称代表豪绅地主阶级利益的反动势力,成立于1926年底,由段锡朋等人创建。其宗旨唯有拥蒋反共、破坏革命、维护国民党的反动统治。
“AB团的创始人程天放、洪轨、王镇寰等人各自为政,与段锡朋分道扬镳,从这一点来看,昔日的AB团实际上已经解散;然而,在昔日AB团的成员中,仍有部分人始终与段锡朋保持亲近,受其影响,并依赖其势力在国民党内部争权夺利,这亦是事实。后来人们所说的AB团,实际上是指这批人及其在国民党内部勾心斗角的行为。”陈先生接着描述了自“四二”事件之后,AB团与改组派在江西的斗争态势,以及AB团如何在陈果夫的支持下重新掌控国民党江西省党部,并在后续的激烈斗争中再度被推翻的历史经过。这充分表明,自“四二”事件之后至1934年之前,AB团在江西省国民党上层派系的斗争中始终未曾停止活动。以段锡朋为首的AB团,无论怎样变换身份,但终究是“万变不离其宗”,始终在为蒋介石效力。(详见《江西文史资料选辑》1982年第2期,第141页)
AB团的活动不仅在上层层面作为拥蒋反共的工具而持续进行,即使在基层,其影响也从未消歇,尤其在段锡朋的故乡赣西南地区更为严重。刘九峰在回忆录中提及,AB团的领军人物段锡朋紧随“蒋总司令”的脚步,窜至南昌,旨在巩固拥蒋反共的势力,便从教育界挑选了一批思想落后的教师,在社会上寻找投机分子以及志趣相投的同乡,通过封官许愿、招兵买马来壮大AB团的骨干力量,并组建起反共的核心领导层。与此同时,他们亦将触角伸向各县,将当地的豪绅、地痞流氓以及反动武装等视为拉拢和发展的对象,从而为AB团构筑了坚实的依靠力量和社会基础。(详见《江西文史资料选辑》1980年第2期,第23页)《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》亦收录了大量关于“四二”事件后AB团在江西,特别是赣西南地区活动的史料。据此,代文所述“四二”风暴“摧毁了段锡朋等人组织的AB团”,认为其“寿命不过三个月”,与历史事实不符。
“1930年10月13日,毛泽东率领红军攻下吉安,在缴获的国民党警方文件中,朱德发现了关键证据,证实该地区部分共产党军官实则系国民党特务,属于所谓的AB团。朱德和毛泽东曾与这些人有过交往。此外,他们还截获了蒋介石部署第一次‘围剿’的作战计划,该计划不久后便付诸实施,对毛泽东和朱德所建立的革命根据地发起了进攻。”
“曾在陂头召开了一次规模达两万人的群众公审大会,公审后更是处决了两个AB团的组织者。然而,鉴于当时急需全力攻克吉安城,以实现赣西南苏区的连片,我们未能对反革命势力进行更深入的肃清。随后,主力红军内部亦发现了AB团的破坏活动,于是展开了肃反。在这场肃反中,甚至涉及到一些地方省苏部长级的人物,其中不乏AB团成员。总前委考虑到这一情况,为巩固部队和地方党组织,便于粉碎敌人的‘围剿’,决定派李韶九率一个连队前来富田协助地方进行肃反。”(《回忆中央苏区》P17-18)
通过以上众多引文的梳理,我们能够清晰地观察到,红军攻克吉安之后,于敌方文件中揭露了AB团企图渗透我苏区和红军内部,进行反革命破坏活动的阴谋。与此同时,在敌对斗争和推进土地革命的进程中,我们内部亦发现反革命分子和AB团的破坏行为。鉴于当时红军及苏区党的最高领导机构——总前委的职责,决定整顿内部秩序,清除反革命的破坏与扰乱。鉴于军情紧迫,敌人即将发动的第一次军事“围剿”即将来临,做好政治上的充分准备显得尤为必要和及时。因此,攻克吉安之后,总前委作出肃清反革命、打击AB团的决定,正是基于这一背景。
二
关于富田事变的爆发及其全过程,众多身处其间的老一辈革命者对事件的回忆均较为契合。在此,笔者特引用直接参与其中的曾山同志的回忆录及相关史料,以深入分析和确定富田事变的性质及相关问题。
曾山同志在回忆录中提及:“1930年12月7日,李韶九同志率领一支红军连队从东固前往富田,协助江西省行委开展肃反工作。李韶九同志抵达时,携带着总前委的指示信,该信由我本人与陈正人同志共同接收。”信中明确指出,省委秘书长李白芳、省苏军事部长金万邦、财政部长周冕、二十军政治部主任谢汉昌均涉嫌为AB团成员。鉴于敌军首次“进剿”的反动势力已逼近苏区边界,局势紧张至极,指示我们立即解除他们的职务,并实施监视。省行委随即同意了总前委的提议,决定暂时免去李白芳、金万邦、周冕等人的职务,并进行审查监视。同时,决定由陈正人同志带领一个排前往河西特委,传达总前委的指示精神。
随后,总前委特地派遣了古柏同志前来省委,以协助开展肃反工作。古柏同志抵达省委后,李韶九同志便率领一支队伍前往。东固寻求二十军政委曾炳春与军长刘铁超的商议,意在红二十军直属部队内开展肃反运动,并计划对政治部主任谢汉昌实施逮捕,以便审查。然而,这一过程中,始料未及地发现二十军独立营营长刘敌亦属AB团成员。刘敌与李韶九同乡,李韶九虽与他有过谈话,却未将其逮捕。刘敌返回后,竟煽动全营战士称李韶九为反革命,声称他已将政治部主任谢汉昌逮捕,并预言自己也将遭受同样的命运。随后,刘敌率部进攻军部,释放了谢汉昌,并逮捕了刘铁超。紧接着,他们又捕捉了中央特派员易尔士与李韶九。面对局势的恶化,政委曾炳春选择离开部队,返回家中。李韶九被捕后,成功说服看守的卫兵放行,逃至君埠街,向毛泽东汇报了二十军部分部队发生的暴动情况。谢汉昌与刘敌率领约四百人的直属部队,于夜幕降临之际直奔富田,趁其不备缴获了省苏警卫连的武器,包围了省行委及省苏机关,释放了包括段良弼、李白芳、金万邦、周冕等二十余位被关押、审查的人员,并下令逮捕了曾山、陈正人、古柏同志。曾山与古柏同志在枪声中巧妙脱险,曾山同志回家暂时躲避,并向当地党组织说明了情况;古柏同志则从兴国赶至宁都黄陂,向总前委汇报了刘敌等人的反革命暴动事宜。
段良弼、李白芳、金万邦、周冕等被刘敌、谢汉昌释放后,即在富田召集群众大会,高呼“打倒毛泽东”的口号,恶毒攻击毛泽东和以他为代表的正确路线,“杀害了许多在东固地 区的共产党领导人”。(史沫特莱:《伟大的道路——朱德的生平和年代》P329)当红一方面军一部赶来营救时,段良弼等已由泰和罗家圩渡过赣江,并把红二十军两个团也拉到了河西。他们沿途到处张贴“打倒毛泽东,拥护朱彭黄”,“毛泽东勾引白军反水”的反动标语。接着以永阳为中心控制了河西各县。这就是富田事变的基本经过。
事件远未平息。段良弼、谢汉昌、刘敌、李白芳等一众人物,决非代文所宣称的“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家”。他们背离红军宗旨,引导部队转向河西,事态随之愈演愈烈。他们在永阳非法设立“江西省行委”与“江西省苏维埃政府”,发布通缉令,追捕曾山、陈正人等同志。他们还假借行省、行委、省苏之名,通过地方党部与苏维埃机关,对红军实施封锁,并派遣人员四处散播谣言,煽惑民众,意图让红军与民众疏离,以期让我军首次反“围剿”的战斗功败垂成。更甚者,他们采用各种下作手段,伪造信件,企图挑拨毛泽东、朱德、彭德怀、黄公略等人的关系,试图从内部分裂革命队伍,削弱革命力量,发挥敌人无法替代的破坏作用。
段良弼等在河西,以是否反对毛泽东为界限,大搞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。他们包围了第三分校,并派人游说分校党委书记陈东日同志参加打倒毛泽东的反革命活动。陈东日拥护毛泽东,反对他们的反革命分裂活动,于12月16日率学生突围,后又写信给总前委和周以粟同志,揭露段良弼等人的反革命阴谋。段等立即派了受欺骗的肖以佐、曾觉非指挥不明真相的红军赣西独立师第一团一个营分三路追击。陈东日为了避免红军打红军的严重后果,仅仅掩护退却,避免正面作战。结果一部分学生被杀害;一部分学生被逼到横江渡,向红一方面军集结的地区转移;陈东日带领一部分学生,向官田方向突围,后经安福永新转移到湘东南。
陈正人受命传达总前委的指令,于12月14日抵达赣西行委。在此,他目睹了针对曾山、陈正人的通缉令,方才意识到富田事变已爆发,局势紧迫。陈正人随即率领红军一连,与赣西行委一同前往北路行委。16日下午,抵达塘东时,遭遇了由周冕指挥的、受骗的二十军一个团。红军一连的战士们不幸被缴械,赣西行委亦随之溃散。陈正人只得转移至北路行委,寻求庇护。
段良弼等不但致信朱、彭、黄、滕等,挑拨他们和毛泽东的关系,而且还以毛泽东的名义造假信给古柏,要古柏逼AB团分子招供出朱彭黄滕是“AB团主犯”,“以便早日捕杀”。关于他们制造假信的情况,彭德怀在《往事回忆》中说:“在富田事变时,有人伪造毛主席笔迹写信给古柏同志,要古柏在审判AB团案件中,审出彭德怀是AB团。像这样挑拨一、三军团关系,反对毛泽东同志的事,我当时立即认识到那是一个挑拨一、三军团关系的阴谋,一点犹豫和怀疑也是没有的。并且立即召集了三军团前委扩大会议揭穿了江西省行动委员会(指段等的假‘行委’——笔者注)这一挑拨阴谋。发表宣言反对了反革命性质的富田事变,拥护总前委,拥护毛泽东同志的领导,并且立即将伪造的信送给毛主席。”
类似的事件亦见于朱德同志的经历之中。曾任红一方面军政委办公室秘书的李井泉在回忆录中提及:“有一桩事,我记忆犹新。那时,东固地区来了一位名叫刘副官的人物。抵达黄陂后,他以毛泽东同志的名义撰写了一封密信,暗中置于朱总司令的案头。信中诋毁朱总司令,落款则采用英文签名。此举立刻暴露了阴谋的痕迹。朱总司令一眼便识破,指出毛泽东同志的信函从未使用英文签名,这显然是一场阴谋。于是,他将这封信公之于众。”(《回忆中央苏区》P144)
综上所述,鉴于AB团及富田事变的宗旨及其对当时中央苏区所造成的严重损害,将其定性为反革命行为,绝非无中生有,而是与历史事实完全吻合。
三
关于富田事变的处理及其本质的判断,历史上形成了多样的观点。
自富田事变爆发以来,对于事变的性质及其解决,总前委的核心领导成员毛泽东、朱德、彭德怀、黄公略等人的看法始终保持着高度统一。正因这种团结一心,将不利局面转化为有利形势,我们带领苏区军民赢得了第一次反“围剿”的辉煌胜利。
在如此背景下,上海党中央派遣项英赴中央苏区,旨在组建苏区中央局,并着手解决富田事变。项英在处理富田事变的问题上,与总前委及当时中央苏区的大多数党政军领导存在分歧。他承认:“富田事变,从客观上讲,无疑是一种反党反革命的行为。”然而,他亦表示,“不能断言富田事变是AB团取消派的暴动”,“富田事变实则是由党内无原则的派别纷争逐渐演变而来。”(见《苏区中央局通告第11号》,1931年2月19日)因此,在处理此事时,项英并未将极少数反革命首要分子与被蒙蔽的红军指战员区分开来,而是采取了一种所谓的“教育”手段,实行“双方处罚”,以寻求和平解决,这体现了一种无原则的右倾倾向。
项英的观点和应对措施,代文不仅赞同,而且更进一步,否认这属于反革命事件。作者认为,评判事件的性质,应当以社会实践的实际后果为依据。在蒋介石对共产党发起第一次“围剿”的关键时刻,刘敌等人并未将斗争目标对准国民党反动势力,反倒是将矛头指向以毛泽东为首的总前委。他们在东固地区背叛组织,公开对抗总前委的领导,拘捕了中央巡视员易尔士、总前委代表李韶九以及二十军军长刘铁超等同志,围攻并摧毁了省行委和省苏维埃政权,攻击红军学校,没收了红军警卫连的武器,将部队带至河西,煽动地方民众反对红军,四处张贴反动标语,散布虚假信息,制造谣言,挑拨关系,意图破坏党和红军的统一指挥。这一切难道不是明显的反革命叛变行为吗?
至于代文所述刘敌等人所谓的“刀压在脖子上”,被迫进行武装反抗,实则过于夸张。总前委致曾山、陈正人同志的指示信,是基于“破获AB团重要首领刘天岳、曾昭汉、赵晓之等人,均供认段良弼、李白芳、谢汉昌为AB团要员”这一事实,经与省苏、省行委主要领导同志曾山、陈正人商议后,决定对其免职并进行监视审查,这根本无法称之为“刀压在脖子上”。更不用说刘敌和李韶九因私情而获释,这更是与“刀压在脖子上”的说法相去甚远。尽管在肃反过程中因缺乏经验而出现扩大化、简单化,甚至刑讯逼供的现象,但总前委根据当时紧急形势,做出免职、监视审查的决定,既是必要的,也符合政策规定,实属无可非议。
在对于富田事变的定性问题上,不仅当时总前委的全体领导人意见高度统一,而且随后抵达中央苏区的中央代表团成员,包括任弼时、王稼祥、顾作霖等人,亦对此达成了一致的看法。中央局首次扩大会《关于富田事变的决议》的通过,不仅全体一致地赞同了总前委的观点,同时也对项英的立场给予了否定;即便是在1931年11月召开的苏区中央局第一次党代会——亦称赣南会议——上也不得不认可“富田事变系AB团发动的反革命叛乱。当时党的领导机构(特指总前委——编者注)对此次事变的处理方法是完全正确的”。到了1931年年底,周恩来同志赴中央苏区担任中央局书记一职,由他主导制定的《苏区中央局关于苏区肃反工作决议案》亦明确指出“富田事变是AB团领导的反革命叛乱。过去的反AB团斗争是正确的、必要的,确实对AB团造成了致命打击,摧毁了AB团的重要组织,加强了苏维埃政权的稳定性”,并具体强调“在总前委领导期间,对镇压富田反革命叛乱的处置是正确的”。
“在最初开展打击AB团的行动中,毛泽东同志也参与了其中,但他觉悟得较早,迅速发现了问题,总结了经验教训。在延安时期,他提出了‘一个不杀,大部不抓’的原则。在那样紧张的战争环境下,对内部的警惕是必要的,但头脑过于冲动,分析不够清晰,仅凭一口供就轻信,这样的错误是难以避免的。客观上,环境确实非常紧张;主观上,缺乏经验也是一个问题。”(《邓小平文选》第265页)
在谭震林的回忆录中提及,黄陂会议是在处理完军队肃反问题后召开的,与会者包括军团级干部及地方党组织领导人。李韶九因肃反扩大化负有责任。会议纠正了当时的错误做法,强调反对逼供信,并强调调查研究的重要性。总前委亦下发文件,旨在解决地方肃反中出现的问题。在此期间,毛泽东亲自与几位被指控为AB团成员的人交谈,询问他们的出身与加入原因。他们回应称AB团是被迫加入的。毛泽东强调不应采取武力,即使被迫供认也不能轻信。他提出了“不准逼供信”和“要重调查研究”的原则。延安整风期间,更是明确规定禁止逼供、供信,实行“一个不杀,大部不抓”的政策。类似的观点也在李井泉、郭化若、肖克等人的回忆中被提及。(详见《回忆中央苏区》第148页)
然而,随着中央代表团抵达中央苏区,他们却将毛泽东同志在肃反运动中提炼的经验教训弃之不顾,反而加剧了捉拿和处决的规模,导致了肃反运动的严重扩大化。1931年8月,甚至将红二十军排长以上的干部尽数逮捕,其中不乏被杀害者。然而,对于这一问题,责任必须明确区分。因为对于中央代表团推动的肃反运动扩大化,毛泽东同志持有不同意见。他们意图将主要火力集中在批判毛泽东同志的“右倾”思想,自中央苏区第一次党代会起,党内斗争的焦点便转向了毛泽东同志。
“敌人在我军中安插的AB团暴动,已被我们彻底击溃,共击毙数十名总团长,总计击溃四千多AB团。”这一事实同样在韩素音所著的《早晨的洪流》中得到证实,书中记载:“在红军所逮捕的四千多人中,只有已知的国民党特务分子被处决;大约四百至五百人受到审判定罪。其余的经过调查和教育后均被释放。”
“记得在第二次反‘围剿’之后,我曾参与审问李文林……审问结束后,我将情况向毛泽东同志作了汇报。根据他的指示,我认为李文林的口供不足以证明其为AB团,于是决定将他释放。”(《回忆中央苏区》P141)自1932年起,苏区中央局将矛头对准了所谓的“右倾”这一“主要危险”,在肃反运动中,他们把“消极”视为“最危险的障碍”。因此,在所谓纪念“五卅”大会之际,李文林、曾炳春、王怀等人被分别押送至各县,处以极刑。这些行径与毛泽东同志的主张毫无关联!
总的来说,中央代表团抵达中央苏区后,全面执行了王明提出的第三次“左”倾错误路线,在肃反工作中导致了严重的扩大化现象。这一历史真相不容篡改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