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00万军费蒸发,蒋介石查到老婆头上,反贪秒变家务事
8000万军费蒸发,蒋介石查到老婆头上,反贪秒变家务事
1939年的重庆,那叫一个山雨欲来风满楼。陪都的天空,日本人的飞机跟苍蝇似的嗡嗡乱窜,时不时就扔下一串炸弹,炸得人心惶惶。就在这个节骨眼上,蒋介石的办公桌上,摆了一份让他血压飙升的报告。
好家伙,空军的账本上,竟然凭空消失了八千万法币!
要知道,这笔钱在当时是什么概念?那可是从全国老百姓牙缝里省出来,指望着变成一架架能跟鬼子拼命的战斗机。结果呢?前线眼巴巴盼着空中支援,航委会两手一摊,说飞机不够用。钱呢?钱去哪儿了?蒋介石气得差点没把桌子给掀了,当场下令,给我查!一查到底!
一场看似要掀翻天的反贪风暴,就这么轰轰烈烈地开场了。可怪就怪在,这风暴刮得猛,停得也快,没几天就风平浪静,好像啥事没发生过。那八千万的巨款,就成了一笔谁也不敢再提的糊涂账。这背后,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?
说白了,这事儿,得从咱们那位“第一夫人”宋美龄说起。
抗战还没全面打响那会儿,老蒋心里跟明镜似的,制空权这玩意儿太重要了。孙中山先生“航空救国”的话还热乎着呢。于是乎,1935年,航空委员会(航委会)成立,他自己挂个委员长的名,可真正掌勺的大厨,是他最信任的夫人——宋美龄,担任秘书长。
这位第一夫人可不是挂个名头那么简单。她对航空这事儿是真上了心,下了大力气。高薪把美国的陈纳德请来当顾问,就是后来“飞虎队”那个陈纳德。那时候陈纳德在美国陆军航空队里混得不如意,正愁没地方施展拳脚,宋美龄的邀请简直是雪中送炭。她自己也啃起了航空理论,连买什么型号的飞机都要亲自过问,俨然一副内行人的派头。航委会的一把手,主任委员周至柔,也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自己人。
钱从哪儿来?周至柔脑子活,赶上蒋介石五十大寿,顺势搞了个“献机祝寿”运动。这下可把全国人民的爱国热情给点燃了。各省各界,甚至海外的华侨,都拼了命地捐钱。那时候捐款花样可多了,有的省份捐的飞机直接就用省名命名,比如“广东精神号”,大家争先恐后,生怕落后了。白花花的银子,就这么潮水般涌进了航委会的账户。
老蒋看着这阵势,心里乐开了花,甚至放出豪言,说五年之内,咱们的空军就能把小日本比下去。那时候,谁都觉得中国空军的春天来了。
可现实这东西,最擅长打脸。1937年,仗打起来了。淞沪会战一开打,空军第一个顶了上去。蒋介石在庐山开会,信心满满地问周至柔,咱们的家底怎么样?
周至柔哆哆嗦嗦地递上一张表。蒋介石一看,差点没气背过去。全国上下勒紧裤腰带供了这么多年,能拉出去打仗的飞机,居然只有区区305架!他指着周至柔的鼻子就骂:“飞机呢?钱都花到哪里去了?”
周至柔吓得满头大汗,情急之下,他把挡箭牌给抬了出来。他说,飞机这东西金贵,得从国外买,更新换代又快,所以没敢多订。最关键的是,他小声补了一句:“这事儿,我跟夫人商量过,先把钱存到香港的银行里生利息,这是个妙计,等要用的时候随时能取。”
“夫人”这两个字一出口,整个会场瞬间就安静了。蒋介石满腔的怒火,硬生生给憋了回去。在场的其他将领们,一个个眼观鼻,鼻观心,谁也不敢多说一句。仗打得正紧,这事儿只能先放一放。
淞沪会战初期,咱们的飞行员确实争气,开着那点儿宝贝疙瘩,炸过日本人的军舰,也轰炸过他们的司令部。可家底太薄,三百多架飞机,在残酷的消耗战里,很快就打光了。周至柔这个主任委员,自然是干不下去了。
1938年,接替他的是钱大钧。这位可是黄埔的老人,蒋介石的铁杆心腹。钱大钧打仗是把好手,当年西安事变,他为了保护蒋介石还挨了枪子儿,忠心没得说。可他有个公开的毛病——贪财,江湖人送外号“钩大钱”,那可不是白叫的。
他接手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摊子。飞机没了,补充比登天还难。航委会内部更是乱成一锅粥,宋子文的人主张亲美,孔祥熙的人主张亲意,两派斗得不亦乐乎。而宋美龄作为秘书长,才是那个最终拍板的人。
钱大钧的日子不好过,天天挨蒋介石的骂。为了笼络人心,也可能是想自己捞点好处,他听了宋子文的建议,在航委会内部发了一笔“过节费”,副处长以上每人四万二。他自己呢,私下里还收了宋子文给的五千块“辛苦费”,这事儿他没跟老蒋报备。
可能在他看来,五千块算个啥?不值一提。可他万万没想到,就是这笔小钱,最后成了点燃炸药桶的导火索。
时间来到1939年初,日军开始对重庆进行惨无人道的大轰炸。蒋介石急得跳脚,命令空军无论如何也要升空迎战。得到的答复,还是那句老话:“没有可用的飞机。”
老蒋的怒火彻底爆发了。就在这时,航委会内部因为分钱不均闹起了矛盾,有人就把钱大钧私吞五千块的事给捅了上去。这一下,正好撞在了枪口上。蒋介石觉得钱大钧这是无法无天,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委员长?他立刻命令军统,把钱大钧给我办了,顺便把航委会的账本给我翻个底朝天!
这一查,就查出了那个八千万的惊天黑洞。蒋介石下了死命令,必须追查到底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
眼看调查就要触及到最核心的秘密,那个已经靠边站的周至柔,又一次出场了。他悄悄地给蒋介石递话,说这事儿啊,再查下去,恐怕不好收场。
周至柔点醒了蒋介石。当年他说的那个“存款生息妙计”,压根就不是什么妙计。那笔天文数字的巨款,早就被宋美龄以“代为保管”或者“投资理财”的名义,转进了她自己或者宋家、孔家控制的私人银行账户里!
钱大钧那五千块,跟这八千万比起来,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。他就是个倒霉蛋,一个替罪羊。真正的大头,牵扯到的是蒋夫人,是整个“蒋宋孔”家族的利益共同体。
这下,轮到蒋介石头疼了。办一个钱大钧,容易得很。可要动宋美龄,动她背后的宋家和孔家?那等于是在挖自己的墙角。他的政权,很大程度上就是靠着“蒋宋孔陈”四大家族的联盟才撑起来的。宋家的钱袋子和美国关系,孔家的行政大权,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。
为了八千万,去捅破这层窗户纸,引发一场政治大地震?这个代价,他付不起,也不敢付。
所以,那场声势浩大的反贪调查,就在触碰到那堵看不见的“家天下”高墙时,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。钱大钧被撤职查办,但没过多久又被重新启用,毫发无伤。而那八千万的去向,成了一个永远的谜。
这事儿说穿了,其实压根就不是一桩简单的贪腐案。它就像一面镜子,照出了那个政权深入骨髓的病根。当一个国家的权力,被一个家族牢牢攥在手里的时候,所谓的国法,也就成了一纸空文。所谓的彻查,最终也只能变成一场保护自家人的内部表演。这哪里是查案失败了,分明是成功地保住了最核心的利益,只不过,这个利益不属于国家罢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