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昂体育
八百壮士出川仅1人生还,他带回一个承诺,看哭全乡
新闻动态
新闻动态
你的位置:意昂体育 > 新闻动态 >

八百壮士出川仅1人生还,他带回一个承诺,看哭全乡

八百壮士出川仅1人生还,他带回一个承诺,看哭全乡

说起川军,老一辈人心里头都得竖个大拇指。可今天咱要聊的这事儿,比一般的川军故事还要扎心,还要硬气。

故事得从一个叫李宏毅的老人说起。一九三七年,八百多个西充汉子,浩浩荡荡地离家,奔着那要命的抗日战场就去了。几十年风风雨雨过去,枪林弹雨里滚了一圈,最后活着回到西充老家的,你猜猜有几个?就他一个。

八百多条汉子,只回来一个。这事儿听着就让人心里头发堵。

那会儿的中国,真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。卢沟桥的枪声一响,整个国家都跟着烧起来了。消息传到四川西充这个山沟沟里,血性汉子们哪还坐得住?

当时县里有个叫杨益滋的进步青年,是个教书先生,那口才叫一个好。他往台子上一站,捶着胸口喊:“小鬼子都打到家门口了,杀我们的爹,欺负我们的姐妹,我们还能当亡国奴?想当爷们的,就跟我上战场去!”

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里,有个二十出头的后生,叫李宏毅,听得是热血直冲脑门。啥也没想,当场就扯着嗓子报了名。

这一去,家里头可就乱了套。他媳妇抱着刚一岁半的闺女,肚子里还怀着一个,眼泪就没停过,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话:“到了地方,要往家里写信啊!”

他老娘更是舍不得,拄着拐杖,一路把儿子送到村口的老田埂上,眼巴巴地瞅着儿子的背影越走越远,直到啥也看不见了,还不肯挪窝。

一九三七年十月一号,就在西充的肃王庙前头,八百多个汉子,其实准确地说是八百五十六名,排得整整齐齐。那场面,真是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,送行的人把路都给堵死了。父送子,妻送夫,整个县城的人都来了。

他们扛着一面大旗,上头就四个字——“抗战到底”。就这么着,一群穿着草鞋、背着土布包袱的庄稼汉,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川。

这帮西充汉子有个特别响亮的绰号,叫“锤子兵”。

你别笑,这“锤子”本来是句骂人的口头禅,跟现在人说“我靠”差不多。西充人说话冲,张口“老子”,闭口“锤子”,到了部队里,外省的兵都拿这个取笑他们。

可真上了战场,没人敢笑了。这帮“锤子兵”,打起仗来,那股不要命的劲儿,简直就是一群铁做的锤子,专门砸鬼子脑壳的。

说句实在话,川军的装备在当时全国军队里是出了名的差。很多人脚上还是草鞋,手里的步枪是老掉牙的“汉阳造”,甚至不少人就背着一把大刀。可就是这么一群人,打出了中国军人的威风。

当时川军出川,流行一种风气,很多士兵胸前会缝一块白布条,上面写着“誓死不归”,再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家乡。这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,没想着能活着回来。这八百壮士,心里头装的也是这份决绝。

一九三八年,江西湖口,他们头一回跟鬼子硬碰硬。一个叫傅继尧的西充兵,一发子弹从后背穿到前胸,血流得跟小河似的。他倒好,随便抹了点红药水,撕下衣服布条把伤口一勒,抄起枪又冲上去了。

后面的南昌会战,更是惨烈。鬼子的飞机跟蝗虫一样在天上飞,炸弹往下扔就跟下雨似的。那一仗,一百多个“锤子兵”就没下来阵地。

打到后面,弟兄们都杀红了眼。有个叫张友忠的,看见战友送上去的炸药包被碉堡里的鬼子推了出来,导火索眼看就要烧完了。他二话不说,抱起炸药包就往上冲,用自己的胸膛死死顶在碉堡上,跟鬼子同归于尽。

还有一个叫何益中的,抱着一捆手榴弹,硬是冲到鬼子的坦克底下,拉了弦。轰隆一声,坦克是报销了,人也没了。

你想想看,那是什么样的场面?血肉横飞,尸横遍野。战后全师开表彰大会,二十二个受奖的,西充兵就占了十一个。“锤子兵”这个名号,从此再也不是笑话,而是敬畏。

可战争,终归是台绞肉机。打到一九四四年,一场叫龙衢战役的仗,更是把这支队伍打残了。一千八百多人的部队,被几倍的鬼子围住,突围的时候,两千多人(包括随军的百姓)就那么暴露在鬼子的枪口下。这一仗打完,八百壮士,基本上就没剩下几个了。

李宏毅能活下来,简直是个奇迹。

一九四五年八月,日本投降前几天,他带队打昌化县城,受了重伤,昏死在战场上。战友们冒死把他拖回来,都以为没救了,谁知道一摸,嘿,还有口气儿。

送到医院,更要命的来了。背脊上卡着弹片,必须取出来。可那时候哪有什么麻药?医生拿着手术刀,就那么硬生生地往下剜。那真是连皮带肉往下扯,李宏毅疼得当场就昏死过去。

醒过来后,他打死也不让医生再动刀了。他说肚子里、脸上、身上还有弹片,不取了,就让它们留在身体里吧。

这些金属片片,就这么陪着他,过了大半辈子。

老人晚年去医院检查,医生看着X光片上的阴影,紧张得不得了,以为是癌细胞。李宏毅听了哈哈大笑,说那是当年小鬼子送的“纪念品”,死不了人。直到二零零五年老人去世,火化之后,家里人才在他的骨灰里,扒拉出好几块烧得焦黑的弹片。

这几块铁片,无声地诉说着那段烽火岁月里,一个普通士兵承受了怎样的痛苦。

李宏毅心里头,一直装着一个承诺。当年出征前,弟兄们互相约定,谁要是活下来,一定要替死去的人给家里捎个信,要给家乡父老一个交代,告诉他们,他们的儿子是怎么打鬼子的,是怎么死的。

这个承诺,比他身体里的弹片还要重。

战争结束后,他秘密入党,后来还带着部队起义了。直到一九六三年,他才终于回到阔别二十多年的西充。可当年的乡亲,有的早就不在了,有的搬走了,寻访战友家人的事,变得难上加难。

晚年的李宏毅,一有空就坐在桌前,把他和那八百多个弟兄的故事,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下来。他给这份手稿取名叫《征途札记》。

那泛黄的、边角都破损的纸页上,记录的不是一个人的历史,而是一群人的青春和热血。他把这份沉甸甸的手稿交给了儿子李汝江,让他一定把故事传下去。

这就是他带回来的那个“承诺”,一个对八百多位亡魂的交代。

我的看法:

历史书上冷冰冰的伤亡数字,背后其实都是一个个像李宏毅、像傅继尧、像张友忠这样活生生的人。他们不是天生的英雄,就是普普通通的庄稼汉、教书先生。可国难当头,他们用最朴素的方式,扛起了整个民族的脊梁。李宏毅老人用后半生守住一个承诺,他守住的,又何尝不是那一代人永不磨灭的忠魂?这比任何纪念碑都来得实在,也来得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