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掩盖的将帅恩怨:一段关于共和国第一烈士的历史公案
1959年的庐山之会,彭德怀刚刚结束对八国的访问归来,原本计划请假,拟由黄克诚代为出席,然而毛泽东亲自拨通了电话,邀请他务必参会,彭德怀这才决定亲自登山。
6月29日,彭德怀、贺龙、康生、张闻天、习仲勋等领导同志集体乘车前往武汉,随后转乘轮船,于7月1日清晨6时抵达九江。
在旅途中,彭德怀与张闻天、贺龙等人频繁互动。目睹着飘扬的红旗和涌动的人群,炼钢的热情如同酷暑中的烈日般炽热,彭德怀感慨道,如此勤劳的人民,若不能完成任务,该如何是好呢?
贺龙:只得粗制滥造、虚报产量。
彭德怀直言不讳,倘若非我国人民齐心协力,恐怕匈牙利事件亦将重现。
张闻天立即阻止彭德怀。
在7月3日至10日的短短八天里,彭德怀在小组会议中连续发表了七次讲话或参与讨论,针对若干情况和问题发表了意见,其中部分措辞较为严正。
尤其是针对抵制“左”倾路线和抵制个人崇拜的问题,彭德怀明确提出了8项具有全局性、极具锋芒的见解:
1. 人民群众公社的建立略显过早,正当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的诸多优势初露锋芒之际,便迅速转向了公社化道路。遗憾的是,这一转变并未经过充分的试验。若能先行试验一至半年,效果或许更为理想。
自北戴河会议以来,出现了“左倾”倾向,引发了关于“全民办钢铁”这一口号正确性的讨论。
3. “全民参与工业发展”,在限额以下已推动1.3万余个项目,接下来应如何应对?
4. 各协作区与省份均需构建独立的工业体系,这非一两个五年计划所能轻易实现。
5. 在我们党内,“左”的倾向往往难以纠正,而“右”的则相对容易调整。“一旦‘左’的倾向显现,便会压倒一切,导致许多同志因顾虑而不敢发声。”
6. 成绩斐然,然而其缺点却是在短短数月(9月至11月)内显现,其影响却远不止局限于三个月。
7. 获得的宝贵经验与教训,责无旁贷,人人共享,其中亦包含毛泽东同志。我亦分担其中一份,至少在那时,我并未表示异议。
8. 当前情形已非党委集体领导作出决策,而是个人主导;由第一书记作出的决策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。不致力于树立集体权威,却专注于个人威信的构建,实属异常,且充满风险。
公正而言,彭德怀所发表的相关言论与插话,锋芒逼人,言辞犀利,自难逃毛的耳目。
毛泽东在庐山
7月10日,毛泽东同志安排召开讨论会议,并制定会议纪要。随后,办公厅于7月11日发布通知,宣布会议于15日正式闭幕。
彭德怀原计划在会议结束后前往南京进行视察,然而,鉴于会议未能解决实际问题,他决定致信毛泽东。该信于7月14日被发出。
7月15日,中央办公厅发布通知,宣布会议将推迟举行。同时,“彭德怀同志的意见书”被发放给与会代表传阅,林彪、陈毅、黄克诚、安子文等亦接到通知,要求他们一同前往山区参加会议。
7月16日,各小组陆续展开了对彭德怀所提“意见书”的讨论。然而,至7月18日,彭德怀却声称该文档实为自己致毛泽东的私人信件,并非意见书,并请求予以撤回。尽管如此,此请求并未得到任何人的重视。
7月23日,毛泽东发表了一场讲话,言辞间时而轻松幽默,时而犀利尖锐,对彭德怀进行了全面的评价与定位。
平心而论,在几位资深将领之间,朱德对彭德怀抱有同情,而聂荣臻与叶剑英则不仅关注信件内容,更从彭德怀的态度入手,言辞中透露出诚挚与恳切。在这样的氛围中,彭德怀被质问究竟是张飞还是魏延,需通过低头检讨以明心志。
毛泽东所提出的“文武双全,相得益彰”之论,更是令众人惊叹不已。
林彪言辞简练,却极具震撼力,每句话都能直击要害。尽管如此,林彪明确表示,会理会议期间他致信彭德怀之事与他无关,这一澄清让彭德怀深感感激。
刘伯承与陈毅的言辞中鲜少出现过激之词,反倒是贺龙的表现尤为引人注目。
罗荣桓、贺龙、聂荣臻
7月21日,在小组会议上,贺龙分享了其对当前形势的独到见解:
“当前的核心问题是缺乏积极性,并非情绪过激或数据夸大。我们的不足尚微,不足以盖过全局。对于如此庞大的国家与众多人口,工作中出现些许瑕疵或错误实属正常。更重要的是,这些不足和错误都能迅速得到修正。”
“去年我们遭遇的某些‘左’倾偏差,实则源于在克服右倾保守主义错误、贯彻总路线并取得辉煌胜利的过程中,工作方法上存在的不足。既然如此,便无需过分强调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情绪或难以纠正的错误。”
贺龙评价彭德怀的信是:“我对彭总给主席的信,觉得在总的估计上是不恰当的,是把问题说得过于严重”,“彭总信上说,今年不可以继续大跃进,这个看法我也不同意”。
贺龙的言辞中,虽主要针对信函中的某些具体措辞发表了个人见解。然而,其中一句,却对毛泽东产生了不容忽视的影响,他言道:
“彭总曾在火车上提及,‘若无我国工人与农民的勤劳与忠诚,或许便需红军驰援’。”
此言分量颇重,亦引发了毛泽东的深切警觉。于是,在23日的讲话中,他明确表示:“若解放军不随我而行,我便将寻求红军的支援。”
此言一出,与会的高级将领们无不愕然,心忧军队分裂之虞。幸得毛泽东续以半句“我看解放军会跟我走的”,这才使得大家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贺龙素以仗义著称,那为何在批评彭德怀时却毫不留情,言辞激烈至极呢?
有分析称,可能因以下原因:
首先,对于大跃进运动的看法各异。贺龙坚定地站在支持者的行列,他坚信尽管困难重重,但成就同样显著。他指出,“当前的问题在于我们缺乏足够的干劲,而非方向、具体工作安排或指标设定上存在的问题。”
贺龙党性坚定,始终秉持己见,为此甚至不惜与彭德怀产生分歧。尤其是中央已对彭德怀所涉“问题”作出明确界定,避讳之处便愈发显得微不足道。
其次,在私人关系方面,亦存在些许隔阂。除去刘帅,贺龙与彭德怀在十大元帅中的关系亦显得并不那么融洽。彭德怀性格严谨,而贺龙则曾是旧军队中的高官显贵,兼具侠义之气,二者在性格上显得格格不入。自革命初期起,他们之间的交往便未曾和谐过。
尤其是那件发生在早年的旧事,彭德怀对此对贺龙心怀不满。
彭德的入党引荐人系段德昌,在十大元帅中,他的入党时间相对最晚。彭德怀对段德昌充满了深深的敬意。
段德昌在“肃反”扩大化时在目睹挚友遭受不幸,贺龙身临其境却无力阻止,纵然最终的决定权握在夏曦手中,然而——此事在彭德怀心底播下了不快的种子,自此对他对贺龙的好感荡然无存。
在延安岁月,彭德怀曾向毛泽东提出建议,主张派遣贺龙赴苏联深造。尽管彼时彭德怀对贺龙持有不少微词,然而毛泽东并未采纳这一提议。毛泽东对那段过往作出评价时指出:彼时,政治上已存疑虑。贺龙虽未直言其意,但显然心中存有想法。
在解放战争年代,一野的骨干力量源自贺龙的直接麾下,该野战军并非由贺龙亲自统领,而是由彭德怀接任指挥权。
贺龙未曾发表己见,即便在1947年彭德怀与廖汉生、贺炳炎等人之间爆发争执时,他亦力挺彭德怀,并对昔日的亲信进行了训诫。然而,这一行为更多是出于对大局的考量,并不意味着贺龙内心毫无波动。
自庐山会议落幕之际,1959年9月17日,林彪正式肩负起国防部长之重任。
9月26日,军委发布通知。
依照中央政治局的决定,毛泽东同志被任命为中央军委主席,林彪、贺龙、聂荣臻同志担任副主席,其中贺龙同志负责主持军委的日常工作。11月10日,贺龙任国防工委主任。
林彪(右一)
事实上,在此之前,彭德怀曾三次向毛泽东提出辞去国防部长职务的请求,但均未获其首肯。
在1959年7月25日的庐山会议上,曾希圣对彭德怀提出了质疑:
你对林彪当中央副主席是否有不满呢?
1962年9月24日至27日,八届十中全会上作出决议,决定设立两个专项审查委员会,负责对彭德怀同志及习仲勋同志进行审查工作。在此过程中,贺龙同志被任命为彭德怀专案审查委员会的主任。
然而,有必要明确指出,该专项审查持续了两年之久,期间并未对彭德怀强加所谓的“里通外国”之“罪名”。
在1965年,据传贺龙遵从领导人的旨意,毅然决定废止了军衔制度。
同年7月7日,在贺龙与康生的具体指导下,中央党校派出代表与彭德怀进行了交谈。随后,于11月28日,彭德怀得以重返岗位,离开北京,前往成都担任三线建设第三副总指挥一职。